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
在这漆黑的冬夜
偶然听见细微的电流声
掉在了天花板上
引起了
被褥翻动的刹那
温度的对抗
这着实让人感到心慌
这个年纪开始要为些事情害怕了
扣紧扳机的时候
脚缩了进去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然后就听见了
风倒毙在黑夜里的声音

曾子赠:

打油诗一首,请斧正:

闻说至道在衡水,
届届百人上清北。
吾师北行三四日,
便自邯郸俯身归。

戊戌冬月初六晚

谭子酬:
酬和一首,聊表赞与:

去日雄豪身正端,
归时潦倒步蹒跚。
试问衡水何妖孽,
一人一箱老白干。

戊戌冬月初八晚

琴师本是风流士,满腹诗肠十指柔。
椽笔蘸池池欲赋,簧喉唱羽羽能酬。
高山流水终颓绝,白雪阳春竟息休。
梁上馀音无復问,讷絃孤卧自寻幽。

秋日赠勉何公

何公信步踏秋山,
到处愁英展睟颜。
春色灼眸行自若,
浑然岳麓一仙顽。
(仙顽,顽仙也,何公真麓山一神仙也)

立冬从西北偏北吹来一阵大风
又硬又利
刮尖了我的脑壳。
操场上的鸟儿
被吹回了巢
巢又被吹到了操场上。
我在操场红色而湿润的跑道上飞
仿佛驾着一辆摩托在江水中逆行
任风雨穿透我的身体。
所以我的双手慢慢放松
匀加速,直到
几乎扇了这风一记响亮的巴掌
只是这从西北偏北吹来的一阵大风
又硬又利
刮光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