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密尔的脑袋昏昏沉沉。爆炸的信息量仿佛是一次洪水冲刷着她的海马体。
“呕——”她接着发出反胃的声音,背几乎弓出一个夸张的弧度,还好事先坐在椅子上,没有摔倒。
记忆灌输的不真实感让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强撑了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后,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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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又叫,撞进雨里
伞挣脱去
在三丈后的池塘里成为荷叶
四十度上仰,任它拍打额颊
我说好雨啊好雨
山说好雨啊好雨
噼噼啪啪,比过年还热闹
坐在杳无人迹的马路上
青天高头梆硬
柏油底下塌软
我不是一颗打算顶天立地的种子
但透过这副朽壳,雨
缠绵于甘馥之中
把这窒息的均匀的纯洁
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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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电视中的行刑官大手抓起福克斯父亲的脑袋,“让我们听听苏神的顽皮羔羊在回归祂身边之前,最后的话吧。”
“切。”高傲的历史教授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硬生生把脑袋低了下去,“肮脏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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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何紫东作)

岁在庚子,天下纷扰。新冠疫难散于诸国。中国为天下首当其冲者,然其于仓卒之厉疫,国人风雨同舟、众志成城,固筑抗疫防控之垒,举国之力而为规模空前之生命救援,纷纷自隔于家室以断疫延,诚居功至伟哉。今瘟疫延及全球,然诸欧西力非专家之说,拒绝离,弃口罩,各行其是,是以新冠疫虐,竟流毒海内,难者何况亿兆。世卫全球遂调新冠肺炎疫之危级为“甚高”。

于此之意,国之文异,设施自异。匈牙利诗人裴多菲之《自由与爱情》所云“生命诚贵,情价愈高,若为自由故,两皆可抛。”可见自由之要也。然则于庚子三月九日哺时“天下大学生同一堂疫防控思政大课”,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艾四林曰:人权非但自由权,亦含生命权、健康权云云。于此恶疫大延之时,生命权、健康权乃为之大权、最急之权。

私以为夫自由权,当先解自是焉。自谓于法之内,公民从其志利而肆意,不受羁束也。然自由既莫不有限,人之自由于世间,必先求天下之利与他人之自由,而不以妨之也。

复归言焉。我生民既临如此疾疫,窃以为,今所行之“绝离”及“不自由”,待疫去后,谅可益黎民之安逸矣。若有疑似以至确诊者,尚抱病而逍遥,独不兼害己身与民众之利欤?

谭公则深明此理,公为抗疫大局,甘居家数月,又以其之为珞珈学子,所受监察极严,终日起居,孑然无赖,遂作是文,聊以遗公云。

半小时后。
“这是真的?”韦德密尔双手捂着脑袋,“tm的。所有人都被苏神骗了。”
“准确地说,是我们被骗了。我们上一辈的人肯定都知道些什么,只是因为多方面的压力……”
“有些传承断代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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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密尔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从小就不愿意去教会学校念书,为此她甚至在十来岁时公开挑衅苏神教皇帝国的所有信徒——在一个最高权力属于教皇的国度,这实在是不可理喻。但教皇还是宽宏大量,饶恕了她的原罪(信徒说若她被判为异端接受审判,她会当场自尽,于是教皇原谅了她),允许她前往没有神庇护的地方流放并自省。在这片叫做灰域的流放地带,她结识的朋友们根据她的名字谐音和她像是塞了火药的嘴,给她起了个叫“爆裂风车”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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