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三人退出网络,摘下头盔的那一刻,韦德密尔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汗浸湿得像洗了个澡,起身时脚都有些踉跄。而本就年纪太大的川崎和沈梦更是虚脱得坐在原地。
但他们都知道,若不是接受过义体化改造,自己在对线的时候可能就暴毙了。
“怎么回事?”韦德密尔拿起步枪,她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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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尘土双足交错迈过门槛
大锤方将落下双手业已合十
斑白的额头坠向所有业果
孤独的[red_guard]
除却现世性命别无所卫
磬声越过时间出现在
像无能言语
谣言之前
而像威严,像刻意沉默
草木的屑末在飞舞
未来的屑末在飞舞
剩下都在生长
过去尽然揉碎于腹中
我如时而至你笑着做着祷告的表白
色在眼眶上结成了痂
触及到终局之前只有重复着意外
肿胀的认识教喜怒稀释殆尽
把情绪的句读清洗干净
把成句反复嗫嚅着
善终的旗帜下都是酽酽阴影
刹那间可以全部失去的
到头来又做了谁的主
把门打开
下雨了也不知道是谁发誓了

一行人横冲直撞,来到了服务器室。福克斯和落尘手忙脚乱地接好自带的暴力破解工具,而韦德密尔,川崎,沈梦等人则将各自神经头盔的接线插上了神经输入端口。
韦德密尔的眼前一阵眩光,随后变得漆黑。眼帘里映入用苏神作为壁纸的桌面,她远久的记忆促使她不由得感到反胃,同时也确认了意识已经接入网络。
她调出秒表程序。小数点后第一位的数字正以平时生活中秒的速度流逝,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眼前的界面也随之一晃一晃。不久,另外两人发来接入成功的信号,
“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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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

言语充斥,填满了世界
和世界的天空。于是它们
成为同义反复式(p∨∽p)的殿堂
一切都如它们之所是而是,
如它们之所发生而发生。
万物安宁于光滑的界限之间
(极致光滑即是极致坚硬)因此
他们彼此习以为常。当
神们歌唱,于世界或世界的边缘
那歌唱声和我们日夜所听到的
并没有什么不同
20.4.22


作画之时(范围为世界)

一种固化的水泥(或沥青和石灰墙)
于很久以前早已成型。此刻它们凝固,
颜色鲜明,锐度粗糙。

如快速风干的油画,它粗颗粒的质感
你感受到世界于此失真,进入到时间的内部
再内部,直到色彩不再是色彩
天空固化,五彩斑斓如雪崩般剥落
20.4.26


时刻(之二)

神渐渐变得稀薄,于黎明
和风一齐逝去。此后晨雾散尽
再此后,变成苍亮的白天
此时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让伤口结痂
白天人们习惯做高兴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
我们在地上爬行,爬行,成为了爬行动物
披满鳞片和坚硬的壳。在壳子里面
我们是软体动物(本身构成一种隐喻),柔软
如同神一般缥缈。当黑夜来临前
红巨星在天边闪烁,人们朝圣着
唱着离别的欢歌,如同渐渐隐没的曦光
20.5.14

这段时间写诗的频率大幅降低,也反思过口语诗所能到达的地方。这三首诗的内容都涉及到了神、世界等等更加形而上的东西,不如说,写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一直才是我的本意,只不过囿于口语诗“表达真实的日常语言”的教条,迟迟没有做出尝试。从这个角度,这三首诗也可以看作是我将“主题”有意识地引入诗歌的一次尝试,而且似乎是成功的尝试。

“不知道。”落尘摇头,“由于需要保密,我这里的计划储备就只到了这一步,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模板。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风车同志在对线的时候能惊动其他在蛰伏的老同志——据我所知,组织还有一些武力可以动用。”
“那我建议先去找失散的人。”福克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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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公久别,登楼对景,得赋此曲,并寄徐子

待潇潇雨歇晚窗开,高阁景初匀。漫郊衢缱绻,乱山稠叠,汽笛声频。记取前秋岳麓,谈笑雨纷纷。今却黄梅节,怕湿闲身。
且唱东坡水调,笑寄形伊水,难觅伊人。叹蹉跎几度,误放暮归轮。问谁堪、乘风归去,望玉楼、只有碎浮云。琴台冷、抚梧桐尾,弄影霜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