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尘土双足交错迈过门槛
大锤方将落下双手业已合十
斑白的额头坠向所有业果
孤独的[red_guard]
除却现世性命别无所卫
磬声越过时间出现在
像无能言语
谣言之前
而像威严,像刻意沉默
草木的屑末在飞舞
未来的屑末在飞舞
剩下都在生长
过去尽然揉碎于腹中
我如时而至你笑着做着祷告的表白
色在眼眶上结成了痂
触及到终局之前只有重复着意外
肿胀的认识教喜怒稀释殆尽
把情绪的句读清洗干净
把成句反复嗫嚅着
善终的旗帜下都是酽酽阴影
刹那间可以全部失去的
到头来又做了谁的主
把门打开
下雨了也不知道是谁发誓了

与何公久别,登楼对景,得赋此曲,并寄徐子

待潇潇雨歇晚窗开,高阁景初匀。漫郊衢缱绻,乱山稠叠,汽笛声频。记取前秋岳麓,谈笑雨纷纷。今却黄梅节,怕湿闲身。
且唱东坡水调,笑寄形伊水,难觅伊人。叹蹉跎几度,误放暮归轮。问谁堪、乘风归去,望玉楼、只有碎浮云。琴台冷、抚梧桐尾,弄影霜痕。

又喊又叫,撞进雨里
伞挣脱去
在三丈后的池塘里成为荷叶
四十度上仰,任它拍打额颊
我说好雨啊好雨
山说好雨啊好雨
噼噼啪啪,比过年还热闹
坐在杳无人迹的马路上
青天高头梆硬
柏油底下塌软
我不是一颗打算顶天立地的种子
但透过这副朽壳,雨
缠绵于甘馥之中
把这窒息的均匀的纯洁
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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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何紫东作)

岁在庚子,天下纷扰。新冠疫难散于诸国。中国为天下首当其冲者,然其于仓卒之厉疫,国人风雨同舟、众志成城,固筑抗疫防控之垒,举国之力而为规模空前之生命救援,纷纷自隔于家室以断疫延,诚居功至伟哉。今瘟疫延及全球,然诸欧西力非专家之说,拒绝离,弃口罩,各行其是,是以新冠疫虐,竟流毒海内,难者何况亿兆。世卫全球遂调新冠肺炎疫之危级为“甚高”。

于此之意,国之文异,设施自异。匈牙利诗人裴多菲之《自由与爱情》所云“生命诚贵,情价愈高,若为自由故,两皆可抛。”可见自由之要也。然则于庚子三月九日哺时“天下大学生同一堂疫防控思政大课”,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艾四林曰:人权非但自由权,亦含生命权、健康权云云。于此恶疫大延之时,生命权、健康权乃为之大权、最急之权。

私以为夫自由权,当先解自是焉。自谓于法之内,公民从其志利而肆意,不受羁束也。然自由既莫不有限,人之自由于世间,必先求天下之利与他人之自由,而不以妨之也。

复归言焉。我生民既临如此疾疫,窃以为,今所行之“绝离”及“不自由”,待疫去后,谅可益黎民之安逸矣。若有疑似以至确诊者,尚抱病而逍遥,独不兼害己身与民众之利欤?

谭公则深明此理,公为抗疫大局,甘居家数月,又以其之为珞珈学子,所受监察极严,终日起居,孑然无赖,遂作是文,聊以遗公云。